万山浮动,雨骤风急。

    檐上疾雨音重,仍未能掩过李忘生低低的喘息。他衣袍尽湿,饱浸了水的发丝一缕一缕沾在颈侧,极为狼狈。

    这毒太烈。

    纵然他在倾盆雨中暴淋,亦冲不掉浑身蚀骨的燥热。豆大的雨滴砸得皮肉生疼,分明冷得彻骨,他却灼得痛苦。

    那人阴笑犹在耳畔,不与人交合,必死无疑。他起初不信,此刻却不得不信。那火烧得他识海昏沉异常,下身几近爆裂,炙得他跌跌撞撞推开眼前小屋的门,将自己甩到桌旁,痛苦地握住下身。

    那处坚若磐石,任他冷雨冲刷,双手撸蹭,亦不得疏解。身后本不作为性器的穴,竟隐隐泛空意。

    已经烫得痛了。他欲在屋内寻可疏解之物,一侧头,才发现桌旁椅子上坐着一个带獠牙面具的黑衣人,晓有兴致看着他。

    那股痛意自骨血中传来,烧得李忘生几欲神智溃散。他本欲起身向外走去,这般丑态不当让旁人瞧见。可他方起身,便撞上身侧杂物,“嘭”地一声摔倒在地。掌心与双膝似乎破了皮,可那份轻微刺痛反倒将李忘生意识拽回些许。他下意识将掌心伤处狠狠往地上蹭去,妄图换回几分神智。

    黑衣人冷眼看着他,看他跌跌撞撞磕伤皮肉,看他撑着腿欲起身,复又被那下身如潮酸软冲得脱力倒下,敲了敲椅背。

    起身时臀翘那么高,莫不是在勾引他。

    ——才引得他险些忍不住上前扶他。李忘生,当真学了不少下作手段,难怪害得他……

    李忘生尝试了数次,终究放弃了。

    他摔得发鬓散乱,掌心手肘皆有红痕破皮,可那几分痛已压不住下身的烫意。他强撑着桌站起来,冲那人一拱手,牙关咬紧,半晌,终究抖着唇开口:“在下身中奇毒,需同人……交合解毒,否则必死无疑。阁下可愿……救我一命?”

    那人讥讽的眼神透过面具落在他不停滴水的衣物上,那雨已在他身下聚了一小滩。他猛然起身,上前掐住李忘生的下颌,触手才发现那皮肤当真烫人得很——可他发上的雨分明极冷。

    “你当真自甘下贱,为了活命,什么都做得?”

    李忘生不说话。他解开那身湿透的道袍,动作却仍是清正雅观,好似只是一次寻常的更衣,如果忽略那双已极力克制仍抖得厉害的手。

    那躯体便尽数显露出来,分明该被雨泡得惨白,却透着不寻常的燥红。失了衣物阻隔,那淋湿后格外如墨的发便垂黏在色泽浅淡的乳尖,令人瞧着便想一把拨开,将那粉物衔在齿间啃咬。冷雨所凝的水珠顺着分明的腹肌滑下,滑至不见一丝耻毛,笔挺修长的阳物上——此处色泽同他乳首一般浅淡,竟是漂亮得很。此时怒指着,却并不见得有多少攻击性。

    令人想……狠狠蹂躏,将他弄坏才好。

    黑衣人便也这般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