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

    沈殷柔拿着铅笔在素描本上涂涂改改,脑海边想着这个地方要摆放气球,那个地方要插上鲜花,想象着祝茵茵看到后会如何欢喜,她温柔地笑弯了眉眼。

    她同时也在等人,一听到店门因被推开而响起的风铃声,她总会下意识地就抬过望了过去,下一次风铃响起,说不定她等的人就好了。

    见郝爱倪推门进来张望着,她急忙放下手上的咖啡,站起来对她招手,示意她在这边。

    郝爱倪见她后点了点,在柜台前点了被冰美式,拎着挎包向她走了过去,坐下。

    沈殷柔边把素描本跟笔收进背包里,边疑惑地看着她,不解地问:“就你一人?阿稔呢?”她前段时间去出差,中午才回来的,先回家陪茵茵吃过午饭后,就约郝爱倪她们出来一聚,结果现在赴约只有她一人。

    据她从茵茵那里得知,现在的郝爱倪对失忆的何碧稔几乎形影不离,照顾得很。

    郝爱倪端过杯子喝了口冰美式,瞄了她一眼回答:“她有事要忙。”

    沈殷柔耸肩,心里毛毛的,总觉得郝爱倪刚刚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她压着心里的怪异当做没瞧见,从背包里取出两个小礼盒,推给她:“好吧,有事就没办法了,这是出差回来给你们带的礼物。”

    郝爱倪接过道谢:“谢谢,柔柔,但我有件事想问你的想法。”她的手指在礼盒上点了点。

    果然不对劲,郝爱倪的眼神太奇怪了,沈殷柔双手握着杯子往里挪了挪位置,她干笑着问:“什么事?”

    郝爱倪把礼盒收进挎包里,一手托着下巴端详着她,一手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面不改色地问:“如果你爱人被你朋友看上了,你该怎么办?”

    沈殷柔神经紧绷着,竖着耳朵听她的问题,待听清楚后,吓懵了,双眸紧缩,半饷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心虚地摸着自己脖子点头承认:“是有这事。”

    她知道郝爱倪迟早有一天会知道这事,不管何碧稔再怎么小心隐瞒,纸终究包不住火,她沈殷柔也不是那种不认账的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做错事了就应该被惩罚,她也愿意接受。

    郝爱倪双手抱胸,死死地盯着她,抿唇沉默不语,知道是一回事,听她承认又是另一回事,对于何碧稔过于招人喜欢一事,不好意思,她是个小气鬼,高兴不起来。

    沈殷柔知道她是要秋后算账,但被追账之前,她不得不打趣:“如果你在阿稔面前你也能这么坦率,你们就不会有那么多误会。”

    郝爱倪咬牙切齿地开口:“这个不要你操心,回答我的问题。”

    沈殷柔指着自己,认真地提议:“你看着罚吧,越重越好,我都受着,一顿痛打肯定是不能少。”一顿不解气就两顿,反正她任打任罚。

    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她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