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
他难免发笑，“为什么这样说？”
苍阳突然埋头，热气喷洒在他颈上，动静很大地嗅了嗅，他太过震惊，忘了防备，忘了躲避，直至这人挺身回去，他都忘了动，脸上却很烫。
“你香香的……好闻的味道，是好人。”
他坐直身子，把腰后的手按下去，稍稍拉开了些距离，回了一句：“味道不能代表什么。”
“能……”不知道怎么了，苍阳的目光不似先前那样单纯无邪了，他竟然垂低了眼，脸还有些红。
他当时没有问，也并不关心原因，却不知往后的日子里，他要为此后悔多少次。
他又冷又痛，连入睡都不能，苍阳在一旁捣鼓半天，把自己随身的水壶递给了他，说里面的汤药可以取暖。
他知道这“汤药”有问题，却还是喝了，因为这只小妖怪的心思太好懂了，几乎写在了脸上。
他确实因药性昏睡了过去，这也是他想要的，那样疼痛便不算难熬了，不过他毕竟是修道之人，只算得上浅眠，对外界有所感知，想醒便能醒，不至于丢了命都不知道。
他知道这只小妖怪没有恶意，却也不懂这笨拙的伎俩是为了什么，直到妖力将他裹入，为他疗伤。
深可见骨的伤痕缓缓愈合，苍阳脱去他衣袍把他抱在怀中，对他身上那些细小的皮外伤，这人的治法竟然是……
颈项被湿软舔过时，他震惊得险些睁眼，可从喉结、锁骨，到胸口、腰腹，苍阳的动作都没有一点情色意味，就像动物互相舔舐伤口一般单纯。
扶他靠在肩上后，苍阳握起他的手，舔舐他手腕内测细长划痕，他趁机悄悄把灵力聚集在眼上，感知到了面前的景象。
洞外风雪飞卷，与世隔绝，面前银发随风轻动，胜雪发丝下，苍阳低着头，懵懂地、天真地、温柔至极地，伸着粉嫩舌头，小心舔着他伤口，时不时有些顾虑，长睫忽扇眼露踌躇，但两只兽耳不住扫动，像在给自己打气。
他没有睁眼，却看得清楚，忍着一动未动，浑身都烧红了。
苍阳意识到时大吃一惊，以为是自己抱得太紧了，把他放下来，看他还是红，满脸的疑惑，歪着头自言自语。
“为什么？”
自己问完自己，苍阳就跑了出去，抱回来许多雪，看来想用雪帮他降温，却又犹豫了，继续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