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苏倾泽不敢说也不愿说。

    每每陆以漠的亲近都让他欢喜非常,欢喜于他温柔地将他拥入怀中,欢喜于他手掌探入衣襟,抚摸他的双乳,也欢喜于他用指尖揉弄腿间双穴,更欢喜于他在此之后会握住那小巧的阴茎,舒缓他的欲望。

    这具畸形的身子,苏倾泽恶之,恨之,却又无可奈何。

    事故之后,苏倾泽想过一死避之,但苦于家族亲情,悲愤于父母双亲为自己奔走,又听闻需要以那样耻辱的方式苟延残喘,心中更是存了死志,但不能自寻短见,只能拖着这样的身子,熬着,熬到熬不下去了。

    苏倾泽明白不去按照那个方法治疗,这个等死的过程只会让家人痛苦,但他做不到,想死的时候,耳边就会响起娘亲的声音。第一次寻死被发现的时候,温沁柔不顾形象地抱着他嚎啕大哭:“小泽,小泽,娘的小泽,你要是有个万一,你让娘怎么办啊!不要丢下娘啊!”

    他的娘亲,温柔得体,从来都是端庄大方,明艳柔顺,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崩溃的温沁柔。而一旁的父亲默不作声,却暗自抹眼泪,苏倾泽都看在眼里。苏倾泽可以不在乎自己,但他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家人,所以他活了下来,也只是他不会再主动寻死地活下来。

    毒发时,痛不欲生时,只要有想死的念头,他就会响起温沁柔的声音和苏风齐的眼泪。他会活着,也仅仅只是活着而已,他只是在等着死亡突然来临。

    本以为余生都会如此,却不想突然来到凤栖山的人改变了这一切。

    苏倾泽听温沁柔说起,她在山里救了一个人,看着温沁柔眼里闪烁的光,苏倾泽意识到温沁柔的心思。

    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如何会触碰这畸形的身体,仅凭借着恩情吗。就算他肯,苏倾泽也是不愿的,不想再次经历恶意的羞辱。苏倾泽打定主意不过问,不接触,只盼着他尽快离开。却不想一次意外将一切都推进了。

    男子干瘪的身材上,突兀的柔软胸部被尽数看了去,可那人却一脸平常,甚至还细心照顾他的饮食。

    之后的一切,完全超出苏倾泽的预料。他答应了娘亲,愿意做赘婿,甚至还在自己面前说什么都能做。苏倾泽已经不记得当时自己是什么情绪,只觉得分外气愤,不管不顾地脱了衣裳,向着陌生人发泄着一直以来压抑的心情。展露胸前的白兔,带着他的手摸着自己两腿之间的怪异,告诉他那个羞耻的解决方案。

    没有惊奇的抽气,只有真诚的表白,如此这般后,他苏倾泽竟然还能有朋友。

    朋友,朋友之间竟然还能如此相处,每日一吻的温柔,接吻时的亲昵,揉胸,腿间双穴被逗弄得肿大敏感,甚至是口交,舔穴,不合规矩的一切都被他们冠上了朋友互帮互助的名头,在默认下变得合理。

    苏倾泽怕了,害怕这一切会消失,也害怕这一切会继续。

    陆以漠大手一把罩住乳肉揉捏的时候,陆以漠吻住苏倾泽的唇,与他气息交换的时候,陆以漠握住阴茎,拇指滑过玲口的时候,陆以漠指尖浅浅插入花穴,揉扯阴蒂蒂时候,甚至是插入后穴,触碰前列腺的时候。每时每刻,苏倾泽都会感到欢喜和质疑。

    揉胸扯蒂时,他会想陆以漠是不是把他当成女人,握茎插穴时,他又会觉得陆以漠是把他当成男人。但是当他将他完整地抱在怀里,抚摸他每一寸肌肤,吻着他,在他耳边喘息着叫着,“小泽,小泽。”的时候,苏倾泽又觉得,他是把他当成的苏倾泽这个人。每每这时,苏倾泽都只想软在陆以漠的怀里,接受他的所有。

    窗户纸没有捅破,这一切可能会继续,苏倾泽会越来越不满足于这个关系。窗户纸捅破了,这一切可能会消失,失去了这个温情,苏倾泽怕是会奔溃。

    被这个怪老头抓走后,苏倾泽听从他的安排,努力拖延时间,他相信陆以漠会来找他,只是不知道要等多久。现在的他已经不想死了,生活有了希望,谁又能轻易放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