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仁近些年没少听说魏无羡的佳绩,本来印象还不错,但昨晚撞见了忘机,才知道了他遇上了魏家的公子,至于蓝忘机怎么知道是魏家的公子,魏无羡穿着自家的家袍,还是嫡出公子的家袍,除了魏无羡,还能是谁?

    蓝忘机是不会撒谎的,蓝启仁细问,便知道魏无羡都干了些什么好事,次日听学,可不就开始敲打魏无羡了?

    本以为这个年纪的少年郎,加上素有佳名,怕是不服管教,没想到魏无羡的性子……还挺好。

    “坐下吧,你昨日犯了蓝氏家规,罚你抄一遍雅正集《上义篇》。”

    魏无羡没见识过蓝家那堪称搬砖的雅正集有多厚,一听只是雅正集的一篇,便觉得蓝启仁是大大的容情了,笑着拱手领了罚,便乐呵呵的坐下了。

    不远处坐着的聂怀桑见状,便猜魏无羡根本不知道雅正集的上一篇有多长,但现在在课堂上,还真不好提醒魏无羡,加上魏无羡已经领了罚,事后说什么,都迟了,不禁在心里给这位新认识的朋友点了三炷香,希望他抄完手还能保住。

    魏无羡在自己家里,其实并没有受到很大的约束,常州魏氏没有家规,更没有家训,他爹娘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做任何事都要问心无愧。

    对于这点,魏无羡觉得自己做什么事情,从来都是问心无愧的,一点也不心虚。

    虽然课堂上蓝老先生教导的东西过于枯燥,魏无羡听得也很是耐不住,但他阿娘多年教导他,对长辈不能无礼等等,他虽然觉得蓝老先生教的这些东西根本没什么用,可也尊重这位授课的先生,耐着性子听完了整堂课。

    下了课,魏无羡就被聂怀桑等人团团围住。

    “魏兄,魏兄,你可知道雅正集有多厚,《上义篇》更是雅正集最长的一篇,你抄一遍我估计就能原地飞升。”聂怀桑摇着扇子告知了魏无羡这个噩耗。

    然而魏无羡觉得聂怀桑是夸大了事实,摆摆手道,“哪里有那么严重?”

    “魏兄,我可没骗你,要说抄雅正集,我可比你有经验多了,我这里还有一本呢,你看看。”见魏无羡不信,聂怀桑立马掏出了一本厚厚的雅正集,将《上义篇》单独列了出来给魏无羡看,“你自己看吧,《上义篇》就占了整个《雅正集》的近乎一半!”

    魏无羡瞪圆了眼睛,“不是吧!这么长?”

    他还以为蓝老先生对他格外容情了呢,却原来……

    是他想太多了。

    “魏兄,魏兄,打个商量呗。”聂怀桑笑嘻嘻的给魏无羡捶肩膀。

    魏无羡似笑非笑看着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什么事求我?”

    聂怀桑立马大倒苦水,说得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