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上‘可怕’头衔的裴舟白，面容冷静又坦然。
“人的本性不是‘奉献’，而是‘自私’，我也一样。”裴舟白眸色深深。
能够将自己的‘步步筹谋’说的这般潇洒和自然，裴舟白是她见过的第一人。
“你可以不讲这么多的。”黎早早这般说。
“我只是怕你会多想。”
“多想？”
“与其让你觉得我是一个精于算计、步步为营的人，还不如我主动承认。”裴舟白弯弯嘴角。
“哈。”黎早早笑出声。
然后主动转移话题，“那，第二点呢？”
她其实理解裴舟白的做法。
在这件事上，他一步都没有做错。
唯一的‘瑕疵’应该就是隐瞒了迟暮。
她可以接受所有不伤害别人的‘算计’，毕竟，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在为自己而活。
‘适者生存’本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在说第二点之前，我想我需要做一件事。”
“什么？”
裴舟白没有立即答话，而是拿起手机，晃动灵活的食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约摸十几秒后，他才将手机放下。
然后重新将目光落在黎早早脸上，缓慢又认真道：“我希望我说完接下来的事情之后，你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