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在,奥罗拉都有一种无用的好心。

    二十四岁那年她在华盛顿过了自己的生日,那天她是和斯潘塞的同事们一起过的,在餐馆出来和表哥一起往回家走的时候她还好心的买了个热汉堡给了路边的流浪汉——然后她就被另一伙混混给打劫了,也全靠她家斯潘塞是个真正的可以配枪的FBI探员才吓走了那群混混。

    但是她还是会帮助接头的流浪汉,也在救济会里帮过忙,再怎么长记性也就是会在怀里揣一把没开刃的小刀和一个防身□□。

    斯潘塞念叨过好几次说这小姑娘的好心虽然可贵但也会让自己处在算危险的境地,可是奥罗拉没有改,或者说是没能改掉。

    如今又是这样。

    因为能够做到所以去做,奥罗拉会伤害到自己的——她和那个依旧在瑟瑟发抖搂着自己的女孩挨在一块,而小丑又在扔着手里的小刀在挑人去玩接飞刀的‘游戏’。

    大厅里的空调还在运作,呼呼吹出的风把血腥味送到了这个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奥罗拉喉咙发紧,几乎要被这陌生厚重的血味给逼得呕吐,也可能是害怕极了所以才会有这种呕吐的感觉。

    就和刚才自己没有目睹但也能想象出来的画面一样,无辜的人站在那里充做靶子,而小丑抛着小刀扔过去。

    肩膀,手掌,侧腰,小腿,脚面。

    命中的都是不致命的地方,眼睁睁看着血从伤口流出来,随着血液流出来也就渐渐带走大部分的体温。

    更可怕的是小丑还一直在笑,好像是在玩什么真正有趣的游戏一样,这是比血腥味更让奥罗拉反胃的一件事情。

    但凡还有一点点正常精神的人都做不出来这种事,对吧?

    FBI的行为分析部门,也就是她表哥在的BAU,奥罗拉曾经跟在斯潘塞边上听他讲过太多关于那些连环杀手的故事。

    或许那些都没有小丑可怕,至少他们都有作为爆发的导火线的苦楚,而小丑就好像是单纯的精神变态。

    奥罗拉也更加清晰地意识到了这并不是自己仗着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特殊就能直接出来的理由。

    空有着想要救人的心,可是在体力已经被给怀里女孩治疗膝盖上墙上给带走大半,血腥环绕的现在,她哪里还能有更多的能力或者说是办法去治疗客厅里剩下这大半的人?

    没有受伤的在酒店大堂里成了少数,不可否认每个人都几乎精神紧绷到了极限——奥罗拉也不例外。

    【我能出得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