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一路去到地库,周轸再想伸手来拉倪嘉勉的时候,后者发声了,再严肃不过的口吻,“周轸,你再碰我一下,我就报警!”

    她的手腕被他捏得火辣辣的疼,现在是红了,明天没准就青了。

    周轸一手格在电梯的感应门上,面上冷冷地,仿佛在消化她的话,又仿佛没所谓,最后不温不火的声音,“你说真的?嘉勉。”

    “……”她恨恨地看着他。

    下一秒,他还是屡教不改,“你报吧,我现在烧还没退,一时半会反正清醒不了的。”周轸的话没说全:成心的吧,这样看着我!

    嘉勉被他气得不轻,骂他厚颜无耻都不够。

    然而厚颜无耻的人,扽她出电梯后,倒也收敛了,松开她的手。自觉分出一步之遥来,傲慢地扬扬下巴,问她,“这样总可以了吧!”

    他补充,“我只是想送你回家。”

    “拿你的两条腿?”嘉勉鄙夷地问。

    某人不解,还要推着她往他泊车处去呢,嘉勉不耐烦地提醒他,“你喝酒了!”

    “就一杯,不要紧。”

    嘉勉却停步下来,她不想和他闹,喝酒就是喝酒了,碰酒不开车这是原则。

    这话很耳熟,周轸冲她低头且笑,“我还记得那年上你家,你和你爸一起教训我的原则。”

    他那时就说,他们父女俩传胎的轴。

    信奉原则呢。周轸说:“嘉勉,我是个最不爱原则的人。”

    嘉勉怔忡地站在他对面,她全然失语。

    因为他描述的主观记忆里,嘉勉是很有原则的。

    她自我建设:我无需对他交代自己。

    下一秒,周轸问她,“那只猫呢,我送你的猫,后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