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会莫名其妙地存在,努力想要切断,却依然会藕断丝连。这个小子的存在对于颜信来说,就应是如此。
震耳欲聋地哭声让自己整个人处在临近崩溃地边缘,想要摆脱离开,身上责任包裹会敲打现存地理智;想要发泄,却有点怕这个任性地瓷娃娃碎了,引发一些无法挽回地后果,最终造成一个千古死局。只能静静地看着当事人地表演,寒冷地环境似乎被表演热情感化,散发出春日该有地温暖。
“你不心疼吗?”没有观众捧场地独角戏,让表演者产生怀疑。
心中强忍着情绪,得到一个落脚点。视线停留在那张用泪痕、鼻涕、冰霜自由排列绘画覆盖地小脸,心有点触动,随即触动消失无痕。“我不是你的父亲,也不是你的母亲。没有生你,也没有义务养你。”
“你不累吗?”
“不累。我站着当锻炼身体。上课的时候总是坐着,站一会儿,锻炼一下也不错。”
“你不嫌丢人吗?”
“在大街上,哭着无理取闹地人也不是我。我就在旁边站着。”
颜彦忘记疼痛,忘记眼泪,问题一个个,答案依次飞来。筹码抛下,仅存地稻草也被丢弃。心有些慌,没有达到预定效果,触手不及打乱原有计划。自作聪明变成口不择言。“你答应老头子了,你就应该说道,做到,你叫颜信,就应该言而有信。”
“你这个小子,胆真肥,敢当人家面叫老头子吗?”
“敢啊。我年纪小不懂事,叫什么都是你教我的。”
挺着胸,仰着小脸,直勾勾看着你的小孩,让颜信有种有苦难言气压在胸腔中。嘴里吐出一个字“你。”之后,无可奈何只能忍。忍着把要做地事情做完,任务才能告一段落。伸手去牵弟弟,被那小子拒绝。
“我不想去幼儿园。我不去幼儿园行不行。”
高傲地小公鸡变成可怜兮兮地小狗,摇着尾巴等待同情。为了在没有完全疯之前,把事情尽快结束,在得到熊孩子给出最终目的,也要狠心加果断拒绝。“你刚才说我叫颜信,要言而守信。我当然要做到。”夹起颜彦,往幼儿园方向走去。
年龄和身体上差距,在一方强烈坚持,另一方则被无情碾压。碾压方为发泄失败后不快,用现存实力,对准对方伤口撒盐。“你都二十多岁的人,还为了生活费向老头子屈服。你这个没用,你是个废物。”
“我在读大学。你未来可不一定。”
“没有不一定,我一定会比你强的。”
“强吗?连幼儿园都不去,估计九年义务教育都不想进。”
“谁说的,小爷怎么落在人后。去幼儿园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