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俭不大在乎客厅的床脏不脏，因为一般晚上做完他就会把对象打发回家，自己进屋睡觉。
但是因为海桑上次就在他家过夜了，这次就没有主动表现出离开的意向，好像是已经打算在这边直接睡觉。他应该是还不大了解张俭的习惯，张俭也就没有提醒他。他能看出来这小孩是个直肠子，肚子里没有弯弯绕绕的，所以不跟他计较。
嗯，因为是直肠子，所以干起来更爽一点？
张俭欲语还休。
其实早上起来能再做一次的话，张俭还是很愿意的。他经常觉得自己早起的欲望比晚上更强，然而之前因为工作忙，早起就得赶紧出门工作，所以很难腾出这个闲工夫。现在公司里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他就决定再给自己年过三十仍旧莫名性欲过剩的肉体一些多尝试新鲜事物的机会。反正他三十出头的人生已经这样了，既然暂时也还没有对生活妥协的打算，那就更应该留一些适当重启的余地，旧习惯该扔就扔，没有新习惯，就没有新生活。
定了。
明天早上一起床他就要把小孩摁在窗玻璃上从后面顶着干。
“老板要睡觉了吗？”海桑瞥一眼仿佛是高深莫测正在思考着什么正事的张俭，懒懒在大床上翻了个身。
“嗯，要睡了。”张俭翻箱倒柜想给他找一件能穿的睡衣，结果只翻出来一身包装精致的叶暖的旧睡衣。这身睡衣好像还是自己买的来着，三四千块钱，情人节礼物？心脏毫无预兆地突突刺痛。往日两人在这张大床上疯狂做爱的情景也跟放电影似的在张俭眼前重叠着复现。
再看一眼此时床上趴着的海桑，像一只农村家养看门的小土狗。
哈哈，小土狗，给自己看床的。
张俭也没觉得有这念头就是瞧不起他。明明很多人喜欢土狗啊，还有很多人说土狗是最忠诚的小狗，忠诚省事，还会看家，所以土狗也有土狗的好对吧。反正他那条娇生惯养好几年的卷毛小贵宾是谁有钱就跟谁跑了。高下立判。
跑了就跑了，不许再想了。
张俭把睡衣拿出来展开，忽然就有点张不开嘴。
蕾丝边丁字裤，合着还是……情趣睡衣？最后扔给海桑一件自己的宽松T恤，赶紧催他去洗澡了。
可是小土狗要为他负责的话语忽然又开始在张俭耳边回荡起来。
怎么眼下这世道还会有这么纯情的鸭啊。
自己这样跟他胡闹，万一被他当真了怎么办？
张俭心里头就这样一咯噔，土狗就是这样，你养它一年，它认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