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伟见她主动找蒋方行谈话，拉了她胳膊一把，还摇头，示意她不要乱说话。关张张只觉背后一凉，原来大家都看出来了，或许一开始就看出来了。
关张张也冲刑伟摇摇头，重复了刚才的话。
“蒋总，对不起。”关张张直接道歉，姿态摆得很低，虽然她打心眼里不想管舅舅的事，但如果她真不出手，倒霉的就是她妈。
蒋方行没说话，甚至还礼貌性地微笑了一下。
关张张抬起头看着他，甚至不敢仔细打量他的样貌。搁在过往可能是因为他英明神武西装革履，可如今不能不冲权势低头，因为关张张很多次尝过那种“不服输”的后果。
“对不起，蒋总，我老舅一时糊涂，欠了一屁股债，没有办法，才想出这样的主意。回头我让我妈狠狠地说他，您看这事能不能就这样算了。”
蒋方行打量着她，仍旧没有说话。
关张张心里发毛，“不然，我们赔您钱，精神损失费？误工费？”
“关……张张？”蒋方行突然说话。蒋方行对她记忆深刻，刚才在餐厅里听她唱歌的时候便认了出来，名字也隐约记得。
“对。”关张张怕自己介绍的不清楚，“关门的关，关张的张。”
“你老舅多大了？”
“我老舅只比我大三岁，是我姥姥姥爷的老来子。我姥姥和我妈生孩子都早。”
“既然是成年人，那就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你老舅……的确耽误了我的大事，我们准备找律师来接管后面的事。”
说到一半，蒋方行突然接到了电话，电话那头好像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关张张此刻心情复杂，思绪混乱，哪有心思听别人的电话内容，只隐约听到“相亲”之类的字眼，想必是私人电话。蒋方行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眉头皱了皱，心情看上去并不好。电话刚挂断，关张张便着急插话，谁知道蒋方行的电话再次响起，低头看了一眼，示意关张张闭嘴，是韩秘书打来的电话，好像发生急事，没说两句蒋方行向电梯跑去。关张张追上去，大声地喊他。
蒋方行转过头说，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关小姐，我还有急事，恕不奉陪，后面的事情会有人联系你。”
没等关张张回复，蒋方行大踏步独自离去。
本来想跟蒋方行套套近乎，再为那天送她酒店的事情致声谢，没成想人家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或许对方早就忘了她是谁。关张张虽说是一个公司的小职员，但平常为人处事较为圆滑，从未在客户或者同事面前受到如此冷遇，心里越发地恨陶黎明。仔细回忆，也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蒋方行，对方刚才的眼神，分明充斥着厌烦与嫌恶。
关张张垂头丧气地返回去找妈妈和老舅。路上电话响起来，关张张以为是蒋方行的律师之类的，想都没想就接了起来。
“您好，我是关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