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天才蒙蒙亮,听到隔壁床上浅浅的呼吸时,程玉阳放轻了自己起床的动作。

    除草的工作量对于他们干惯农活的人来说不值一提,可叶心语是实打实的累,程玉阳昨晚又劝了她一次,叶心语却在干活这件事情上面特别坚持。

    他就纳闷了,不用干活这种好事,要是落到别人身上,睡着了肯定都得笑醒,偏偏她这么固执。

    有时候他真想钻到叶心语脑子里,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若真是热爱劳动,程玉阳也不会说什么,可她干最轻松的活都喊累,干嘛去自讨苦吃。

    看她睡得这么香,程玉阳都不好意思把她吵醒。

    他决定今天不叫叶心语起床了。

    尽管他无比小心,在开门的时候,木门仍然发出了“嘎吱”的声音。

    他迅速扭头,床上的人果然动了动。

    叶心语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开口。

    “天亮了,你怎么都不叫我,等会儿上工被扣工分了怎么办?”

    春天的早晨还带着凉意,温暖的被窝对叶心语来说依然有着很大的吸引力,只不过她心里一直惦记着干活的事情,听见房间里的动静就醒了过来。

    程玉阳若无其事的开口:“你今天还准备去地里?”

    叶心语点了点头:“当然。”

    这段时间的农活是最轻松的,她再怎么也得混点工分,等农忙的时候,她再借口不去,岂不是美滋滋。

    叶心语的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程玉阳见她一副不会放弃的样子,也不再多言。

    今天起晚了点,叶心语和程玉阳到晒谷场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在领农具了。

    刘大成冷眼瞧了瞧她,就她那干活速度,一下午能把草全部拔完,他是说什么都不信的,不过有人乐意帮忙,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活都干完了,再骂人那就是他这个当队长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