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

    “宋清风。”

    “王爷眼下整日忙的分不开身,还有心思想宋清风,当真是对宋清风用情至深。”

    “搂草打兔子而已。”景柯讳莫如深的笑了笑。

    舒月看他,面上的野心昭然若揭。从前不觉得有什么,而今想起,若是他做了皇帝,恐怕从前得罪过他的人他都会一点点报复回来。说到底,他没有容人之量。

    舒月为他甄了杯酒,手放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眼瞅着要过年了,我的爷熬过了苦时,眼瞅着就要甜了。明日我进宫多陪陪母后。眼下母后也很可怜,父皇一心向宫外跑,母后一人孤独的狠。你说,过些年,我会不会也如母后一样?”

    景柯听她这样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患得患失。”

    二人这样说着话,与寻常夫妻无异。景柯变了。从前他对舒月不设防,而今他不与舒月说要紧的事。从前他不使那些乌遭手段,而今不择手段。

    他们都喝了些酒,景柯与舒月别扭好些日子,有些熬不住。趁着酒劲把舒月办了。舒月心中藏着事,并未推脱。

    景柯事后睡的熟,发出轻微的呼吸声。他睡着的时候像个真正的贵公子,生的端正,又没有了醒着之时的邪气。景柯兴许还有救,舒月多少还有奢望,要做帝王的人,不能昏聩。

    年三十前一天,景柯出事了。

    在他的客栈内与赵越溪苟合,被丞相堵个正着。舒月到的时候,景柯已穿戴整齐坐在椅子上,赵越溪坐在一旁泪水还挂在脸上,狼狈至极。

    “这是?”舒月面露惊讶,看着景柯:“从前你不是说越溪小姐是天上明月,你这个凡人够不到吗?”说完朝景柯几不可见眨眨眼。

    “昨夜天上明月给本王送信,说有要事要与本王在这里商议,谁知她竟给本王下了药。”景柯看向赵越溪,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之秘密。赵越溪含泪摇头:“不是,是大皇子托人给小女送了信,小女应邀前来...谁知!谁知!谁知小女一进门,大皇子就....呜呜..”赵越溪哭出了声音,虽然知晓景柯要被立为太子动过进他王府的心思,但她内心还是更中意欧阳澜沧。

    “这...”舒月看看景柯,再看看丞相,状似为难,过了半晌终于开口,是对丞相说:“丞相,我自知这话不应由我来说,但眼下事情变成这样,不知丞相是否愿意听我一句?”

    “王妃请讲。”

    舒月扫了眼景柯,而后缓缓说道:“既是闹到了这样,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真传出去,对越溪小姐对大皇子,都不好。您也知晓,大皇子他..这个节骨眼上,咱们莫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我们府上,前些日子把人都清了,而今只剩我一人,越溪小姐进府,不会受委屈。您看呢?”

    丞相刚要开口,赵越溪在一旁喊了一句:“我不做小!”

    景柯眼风凌厉扫过去,赵越溪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