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道:“关门干什么?”

    她目光挺镇定:“吵。”

    “怕看见你和我在一起?”

    她总是很诚实:“是。”

    沈适最开始喜欢她的诚实,还有识时务不打扰,像是有一天忽然想起有这么一个人在,那年轻干净的眼睛让人心情大好,可后来,唯独她最不解风情。那年,沈适三十一岁。

    所以那天,他问她:“怕什么?”

    她说:“包养两个字太难听了。”

    “我们关系清白,不是吗?”

    陈迦南:“人言可畏。”

    沈适有一瞬间的仲楞,转而笑道逗她:“我不过是去打个招呼,和你的师兄姐聊聊学术,知道你平日里做些什么。”

    那天她就是这样的目光。

    “你是生意人,大概听不明白。”

    看她一本正经又有些讥讽在的样子,沈适慢慢收了笑意,低声说:“逗你两句怎么还当真了,今晚我有事,改天去看你。”

    说完他就走了,拐角处回头她已不见身影。

    再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忽然就有些感慨,明明就清晰的发生过,怎么觉得总是看不清楚她的样子。

    野地的风吹过来,沈适低咳了一声。

    他慢慢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眼里,是没有所谓的那些诗情画意吗?”

    陈迦南沉默。

    他年纪轻轻就读完了全世界最好的金融专业,从上一辈手里接下沈氏,短短几年就在京阳又打下一片江山,怎么可能只是满身铜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