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致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站在雪道尽头，下巴不着痕迹微微下压。
这便是同意了。
她爽快抬手，将头盔和护目镜都摘下来，头发往后撩撸顺，抖掉雪粒，微笑着礼貌点头，和人打了招呼。
“噢——”
男生和他的朋友们差点发出土拨鼠尖叫，“妈呀还真是！我我我、我是你的影迷，看过你所有所有的电影，超级喜欢你的，大年初一的《天黑之前》我一天连刷三场。艹、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妈在家可能替我烧香了！”
他完全语无伦次：“正月的运气真的好好，国内都没有媒体报道，竟然能在苏黎世遇见你，太棒啦！令嘉，你真人个子好高、好瘦，脸好小，好漂亮，比大荧幕里漂亮！”
令嘉开心笑起来，主动提议，“要合影吗？”
“可以吗？！”
令嘉摊手，“当然。”
又是一阵海浪般的尖叫，令嘉和他所有的朋友们一起，以蓝天白云，金色的雪山和悬在空中的红色缆车做背景，拍了张大合照。最后还满足粉丝的小愿望，单独拍了两张前置镜头下的双人合影。
临道别时，男孩子又小心道：“令嘉，那边那个人……他是你男朋友吗？”
他问的是傅承致的方向。
令嘉一时愣住。
她刚从山顶滑下来，分明一路都没跟傅承致说过话，连眼神接触都没有，两人之间距离那么安全，她本来想着，任谁都很难瞧出他们认识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们特别般配。”
男生见她迟疑，赶紧开口解释：“你放心，我是你粉丝，肯定不往外说，会严守秘密的！”
令嘉还是没想通：“你眼睛真的好厉害，距离那么远，那边那么多游客，我们又没说话，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嗨，我也说不上来。”
男生挠头，“可能是磁场吧，你们之间有引力，虽然很多游客，但只有他是在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