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夜里,阮玉仪立於窗牖前,叫微凉的风灌进来,吹得手上冰凉。

    今日虽不见月,但星子却明朗得很,或明或暗地散布着,流光笼罩着那一方无人的院落,隐约映出树木山石的形状来。

    她抓着窗子合上,原要留下一道缝来,蓦地思及什麽,还是合严实了,将微弱的光线尽数拒在窗外。

    他曾咬着她的耳朵,低沉的嗓音幽幽落入她耳。他道,近几日都留个窗,不然从正门进来也无不可。

    他知道自己不会想让人看到有陌生男子出入自己的内室,故以此威胁。

    可这会使得她觉着自己像是一只可怜的猎物,在他的掌心下被肆意玩弄,等到他什麽时候饿了,便是将她拆吞入腹的时候了。

    她并不愿意这样,即使明白不过是合上窗,对阻挡他的到来无济於事,可她还是倔强地要表明自己的反抗。

    正回身往床榻走去,後边传来窗子被打开,以及落地时发出的轻盈足音。

    她垂了垂眸,任由他从身後拥住自己。

    “我不是让你留个窗?”他气息温热,尽数喷洒在她脆弱的颈後,惹得她身子一颤。

    话再出口,便娇媚柔软了不少,像是被琼浆玉Ye浸泡过,是叫人听一耳朵就要微醺的,“我有些冷。”

    她也不想管他会不会信,随口扯道。

    姜怀央含了下她的耳垂,低声道,“还冷吗?”见她抿唇不语,便垂首在她的肩颈处咬了下,听得她轻轻x1气的声音。

    梦中,圣河寺里,她总是在搅乱着他的心绪,好不容易等他接受了她的存在,她又表现出一副想要逃离的模样。这算怎麽回事?

    他并不想白白放过了她。而疼痛,恰恰是最能使人长记X的。

    她用手肘抵住他,使自己得以脱离些,声音发颤,“我会记得下次不关窗的。”她是个聪慧的,自然知道眼下不能惹怒了他,於是摆出一副乖顺的模样。

    他轻笑一声。两人拥着至床榻上,撞开了红罗帐,水红的床幔一角被压在阮玉仪身下,一部分掩住他们紧贴在一处的身躯。

    她趁着这几瞬的空隙,侧过脸微微喘息,“仔细着被衾。”她眼中氤氲着水光,耳上、眼尾,皆像是点染了上好的胭脂,唇sE嫣红恍若烂熟的果子。

    不过是一点极容易满足的要求,知道她容易羞怯,他也并不打算为难她。他一手托住小娘子的大腿往上,一手护住她的背後,将人一把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