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楠离顾李很近，她脚步虚浮地走了过来，快到顾李面前时才像是虚脱一般倒了下去，顾李下意识地伸手去接。
一具柔软的身体软在怀里，那人的手往上伸着，将她的口罩拉了一半下来，一股清幽的龙井味窜入鼻间。
“对..对不起，顾李同学我只是太累了，谢谢你。”说话声恰到好处地传过来还带了点尾音，顾李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了一句话。
好一股清新脱俗的绿茶味。
张楠刻意地算计着alpha和omega体能上的差距，她抢先跑到这里就是为了能让顾李成为最靠近自己的人，她脖颈处的腺体正在努力地向面前的alpha散发着自己的信息素，带着引诱的意味。
她是A等级的omega，有信心可以迷到面前这个alpha。
顾李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成校服，是一套她自己的衣服，张楠认得出来，那是一款很贵重的牌子，像这样相貌又好，家里条件也好的alpha在这个普通学校里根本不常见。
她要牢牢抓住机会。
顾李闻着这味道只是皱了皱鼻子，怀里的omega作势要揽住她的脖子，将脸凑上来，她却用力将人扶好推出了自己的怀抱，冷淡地开口道：“不客气，张同学以后量力而行就是。”
张楠被松开了手的时候傻了眼。
怎么回事？没有反应？怎么还有alpha对A级omega的信息素毫不感兴趣的，这个alpha是不是等级太低了还是那方面不太行。
顾李却没有别的想法，她的衣服上都被张楠沾上了龙井的味道，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是口罩，被沾染的严重，闻着难受的很，她还没有这个世界的性别价值观意识，不知道这样的行为代表了什么，但却下意识想要洗干净这身味道。
操场的女alpha厕所里，顾李将沾满了龙井味的口罩拿下来，丢进了垃圾桶里，而后走到水槽边上打开了水龙头，捧起了一抔清水清洗自己的脸，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她才又拉起自己的卫衣闻了闻。
好麻烦，衣服上也沾上那龙井的味道了，好想赶快回家把衣服换了。
水龙头的声音混杂着厕所水箱里的注水声，顾李的心头没缘由地开始烦躁了起来。
“嘭。”身后的门突然传来了响声，随后，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喘息声，鼻尖上的水珠还没有落下去，那原本还有些隐约围绕在周身的龙井味瞬间被另一种味道覆盖了。
顾李身子一抖，她僵硬地转过身去，看到了江念那张通红的脸。
“你怎么...”跑进了alpha的厕所里？她没能说完这句话。
她的理智濒临崩盘，江念上身因为刚刚的奔跑时的激烈运动而起伏着，薄薄的夏季校服贴在身上，额上有着一层细汗，这狭小的厕所里，一瞬间遍布了她能够嗅到的江念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