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的她被人压住,衣衫凌乱,头发松散,正遭受着□□,却看不清她是否在反抗。

    若不是她就是当事人,陈松伶都要以为这只是单纯无耻的偷怕了。

    脖颈一痒,她顿觉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了衣服,撒开了从前鲜血淋漓的伤口。

    她不自觉的偷看了一眼苏宴之,心里却终于明白他刚才在为难什么了,可是有什么好为难的呢,事情因她而起,自然该由她解决。

    陈松伶攥紧了手中的照片,盯着那从前也曾有意收她当学生的这位院长,认真的问了一句:“我跟你走,你就会放了陆泽,也会毁了底片?”

    她话音刚落,苏宴之就开口反对:“阿伶别上他的当,他能拿枪指你,说明他势在必得,接下来说不定是杀人灭口,又岂会言而有信?”

    陈松伶今天一整天实在经历了太多,先前没有注意到苏宴之的称呼,刚刚才从他焦急的话语中听清了“阿伶”这两个字,可她还是在他担忧的眼神中皱了眉,吐出一句:“苏先生放心,我自有打算。”

    苏宴之还要再说,却被人给一把打断。

    一旁看了许久戏的黄华见她如此直白,轻咳一声,也开门见山:“我自然是不想动武的,这才好言相劝,若苏太太肯走,陆泽,苏挽之,还有苏先生自然都会平安无事。”

    说完,他见陈松伶还是一错不错的直盯着他看,眸光一闪,两手一摊,语气淡淡的说:“至于底片,自然是要当着苏太太的面销毁的,让这么美丽的女孩子担惊受怕可不是绅士该做的。”

    是谁说这黄华只是个单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瞧瞧,从“陈小姐”到“苏太太”,人家这语言艺术也是够遛的。说完了,还微微弯腰,右手一伸,比了个十分优雅的手势,含笑说了声:“请吧。”

    陈松伶点点头,拉下紧箍自己手臂的那只有力的大掌,未留只言片语,就要抬步跟着走出去。

    苏宴之见机不对,还要再拦,已被人用枪指着了脑门,另一边,昏睡的苏挽之也被人同一时间抵住了脑袋。

    拿枪指着他的那位年轻的军官叹了口气,警告道:“苏先生,您再往前一步,令妹和您的性命可就堪忧了。”

    说完,他见苏宴之右手微动,心里很是无奈,不得不再次警告他:“苏先生,我们是领了命的,自然不是吓唬您就完了,您不在意自己,那令妹呢?”

    终于令这苏先生在原地僵住,军官松了口气,趁人不备,一个手刀给劈晕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兄妹二人,苏挽之身旁的那名卫官收了枪,蹲在地上,拍了拍苏宴之的脸,埋怨道:“你怎么把这个也打晕了,搬两个,你不累啊。”

    那人回他:“打晕了省事,不然万一又要闹才是真麻烦。”说完,他勾了勾手指,等人靠过来的时候,他一巴掌拍上人家脑袋,嫌弃的说:“兄弟,你是不是傻,你把挽之搬了不就得了,至于她哥,可比这个母老虎好说话多了,你管他干嘛呢。”

    挨打的听了,觉着蛮有道理的,只是等他把这母老虎挪在沙发上睡下,转头看那哥们翘个二郎腿在那嗑瓜子,这才发觉上当了,气的他上去就是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