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没说要定初清的罪,只是……大蓟在她这里查到,儿子在府中得树立威信,对初清的小惩大诫是免不了了。不管如何,她至少是间接伤到了初落。母亲,您不能为了偏袒初清便不顾礼法。”

    大将军面色严肃,语气沉沉。

    “若初清做错了事,老身会教训她,但,有大蓟怎么?搜出了大蓟就能直接定罪?老身房里还放着一盒大蓟,你若要定清儿的罪,便先定老身的罪!”

    一身仙鹤紫袄的老太太气急,狠甩衣袖,不觉有些严厉感。

    仅仅靠着一包大蓟,就想定罪?

    瞧瞧这心性,十几年前比不过他长兄,到如今了,更加跟他兄长比不得了!

    明安风扯开唇角,目光闪烁上下移动,“母亲非要跟儿子作对?”

    “不是作对,小清儿绝不会害自己的妹妹,她又为何要受那无妄之灾?”

    老太太拧着眉,狠睨了儿子一眼,声音苍老却有力。

    明眸凝着蓝色布袋。

    这个局像网一样,似乎严严密密,无处可破……

    一桩一桩、所有所有都朝她拢过来。

    大将军锐利的视线落到明眸身上,微挑着眉,“初清,若不是你做的,你又为何不发一言?”

    “二叔将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

    少女垂着眸子,琉璃步摇随她动作前后摇晃敲击。

    下一瞬,她抬起黑白分明的杏眼。

    “只是,初清的闺房,向来都是上了锁的,为何侍卫能一脚推开房门?”

    这个细节,不算小,更算不上大。

    差点被她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