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朝谢珹磕头道:“启禀大人,是宋大,宋大与我女儿起了争执,是他先悔婚的!”

    话音刚落,长风替柳四捏了一把汗,宋双双明显口才了得,他还在这里自作聪明。有时候真的觉得,人,不会说话,就少说,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果不其然,没等谢珹开口,宋双双朝着谢珹拜了拜,转身道:“你既说宋大与柳小姐起了争执,那么请问,究竟是何种争执,能让宋大不惜放弃五两聘金也要退婚?”

    “你!”柳四被宋双双堵的哑口无言,他当然不可能说出原因。

    宋双双拘礼:“恕在下冒昧,在下听说宋大是撞见了令爱与外男相会,不知是真是假?”

    柳四不敢抬头直视谢珹,瞪了宋双双一眼,弯着腰拂袖反驳道:“当然是假的!”

    宋双双则依旧是不卑不亢,神色泰然自若道:“您的意思是,他们见了面,二话没说,宋大回家就悔婚了?”

    谢珹坐在高堂之上,听着堂下精彩的辩白,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身侧略显紧张的汪朔之,这状纸是谁写的,已经一目了然。

    这时,柳四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宋双双故作惊讶,关心道:“不知令爱是否向媒人谎报了长相或者另有隐疾?”

    柳四见宋双双这样,不禁急了,她女儿哪有什么隐疾,这要传出去,谁还敢娶?

    他指着宋双双怒道:“你!你血口喷人!”说完,趴在了地上,“大人,此人三番两次诋毁草民女儿,求大人为草民做主!”

    宋双双也朝着谢珹磕头道:“大人明鉴,并非在下诋毁柳小姐名声。恕在下冒犯,在下只是想不通,究竟令爱是何许人也,能让人见上一面就不惜放弃所有聘金悔婚?这事总该有个说法,还望大人明察。”

    谢珹道:“宋讼师说的有道理,你既然说宋大悔婚,那么他为何悔婚?”

    五两聘金,若说是朝三慕四,怕也没人信服,若说移情别恋,空口白牙拉一个人出来,也不知道拉谁,柳四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而急出了一头冷汗。

    宋双双道:“既然您不说,那在下就说了,宋大说是撞见了令爱和外男相会,您怎么说?”

    柳四也想不出其他原因了,抬头反驳道:“那是她表哥!”

    宋双双了然道:“原来如此,那既然是误会,现在宋家人说,令爱不守闺阁礼仪,私自与外男相会,要悔婚,把聘金退回,请大人明察。”

    说完,宋双双朝谢珹磕了一个头,张娘子大喜,也赶紧跟着趴在了地上,从头到尾,没敢打断宋双双一句话,她知道自己八成是能打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