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神州大地南边的南越岛后山。

    按照执法长老宋云谏所给的路线,三人在一片茂密的树林前的空地上降落,方下地,将渡船收进乾坤袋中,林中便不知从哪儿冒出了数十名持刀的汉子立马将他们团团围住,个个拔刀相向,面色不善。

    姚凉与莫长淮二人相视一眼,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么巧合的吗?刚落地便被人围了?

    只见那为首的中年大汉厉声问道:“来者何人,胆敢闯我南霄宫后山,全部抓起来!”

    众人齐声,“是!”说着,便要动手上前抓人。

    “后山?”姚凉诧异,靠近莫长淮小声嘀咕道:“你们那什么执法长老怎么指路的?这怎么就跑到人家后山来了?敢情他以前都是从后山偷溜进去的啊!”

    莫长淮面上不动声色,谨慎地盯着周围的人,低声回道:“这我怎么知道,要不你自己亲自去问他?不过看这情形我们是闯到什么不该进的地方了,眼下不好和南霄宫的人起冲突,免得误会,找个机会赶紧离开,再从正大门进。”

    “我知道,我这不是好奇嘛!”姚凉从牙齿缝儿里挤出几个词,下一秒立马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表情迎了上去,“误会,都是误会,千万别动手。这位大哥你听我说,在下姓姚,单名一个凉字,来自穹名山,万里迢迢奔赴南越岛,只为求医。听闻南宫宫主不仅美若天仙、心地善良,而且医术精湛、素有医仙之称,这是我的爱徒,数月前不幸中毒昏迷至今,看了无数大夫都不见好转,这才一路奔波来了南越岛,只求南宫宫主救救我这可怜的徒儿,没了他,我这个当师尊的可怎么活呀,呜呜……”

    姚凉说着说着,便开始一阵哭天喊地、梨花带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阵势看得莫长淮生生愣在了原地,这演技莫不是太夸张了些?嚎得比他这个真师尊都还可怜数倍,还一边嚎一边暗中冲着他使劲眨眼。

    那领头的大汉愣了一下,随即竖起掌心示意其他人暂时原地不动,犀利地目光将三人上下打量了个遍,然后指了指莫长淮,向姚凉问道:“你说你们是来求医的?昏迷的那个是你的徒弟,那他又是什么人?”

    姚凉瞧了一眼莫长淮,随口编道:“他啊,他是我的大徒弟。”

    那中年大汉依旧十分警惕,“你的大徒弟?怎的看着你比他更像是徒弟?”

    莫长淮憋着不笑。

    “呵呵,大哥说笑了,我这徒弟拜师时年纪已经不小了,所以看着比较成熟。是不是啊,大徒弟?”姚凉讪讪说着,不经意地拿手肘狠狠捅了捅莫长淮的腰,不断向他使着眼色。

    莫长淮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强忍着那腰间的痛楚,眼中闪着刀子看向了姚凉,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是的,师尊,你说的对极了。”

    虽觉得这两人有些古怪,但一时也说不上来哪里怪,那大汉只得换了个问题问:“既然是求医,何不大大方方地从我南霄宫正门进,非得闯到我这后山禁地来?”

    “误会,误会!我们这不是刚来南越岛还不熟悉地方嘛,一不小心就溜达到这个地方来了,实在不好意思啊各位,见谅。大哥,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拿给弟兄们买些酒喝。”姚凉点头哈腰,一边说着一边将一袋上好的灵石塞到了那领头大汉的手里。

    大汉颠了颠手中的灵石,眼珠子一转,微微扬了扬嘴角,“下回记住了,这里可不是你们随随便便都能进的地方,要想求我们宫主救人,那就得老老实实从正门进,别想着耍什么花招。”

    姚凉:“是是是,大哥说得对。”